别人都在继续,只有我卡住了:一个“小镇做题家”的硕士困局

日期:2025-12-10 13:39:11 / 人气:8


安婷的故事,始于“别人家的孩子”的光环,终于“卡住”的现实。她是硕士室友,来自北方县城,学生时代顺风顺水:成绩名列前茅,保研至顶尖高校A+学科,师从资深教授,是全家乃至邻居眼中的“榜样”。但命运的齿轮在硕士阶段骤然偏移——疫情冲击家庭、科研资源匮乏、导师“放养”、论文卡壳、就业寒冬……当“别人都在继续”时,她被困在“卡住”的泥沼里,成了“被绩优主义抛弃的孩子”。

光环下的伏笔:从“顺利”到“卡住”的转折

安婷的“顺利”曾是她的铠甲:本科靠奖学金覆盖开支,保研时父亲一句“你想读就继续”让她哭着递交资料;硕士入学时,她和室友一样怀揣科研梦想,以为“读研不过是学业历程的重复”。但现实的褶皱从研一开始显现:
  • 科研“伪繁荣”:课题组以横向项目为主(企业出资,权重低于纵向项目),研究生更像“企业打工人”,写PPT、开会、做杂活占满时间,真正做实验的机会寥寥。导师“放养”,同门吐槽“论文过审难、求职不顺”,但安婷和室友仍沉浸在“不被管”的庆幸里。
  • 家庭的重负:疫情击垮父亲的外贸公司,弟弟妹妹上学需她接济。她偷偷实习,凌晨回实验室赶进度,脸色变差、频繁发烧,却只说“小弟的生活费还没给”。当室友问“如果没有弟弟妹妹会不会更轻松”,她愣住——生活的艰辛从未让她抱怨,却悄悄压弯了她的脊梁。

卡住的论文:资源、导师与“学生思维”的困局

2021年暑假,就业寒冬与论文审核收紧的双重压力下,安婷的困境彻底暴露:
  • 设备困局:她的论文方向极新,需15万+的专业设备,但“大老板”(研究所所长)因退休临近,不愿为单个学生投入,“拖”字诀耗尽她的耐心。换方向意味着前功尽弃,她陷入“做不出实验—写不出论文”的死循环。
  • 导师“不作为”:中期答辩上,“大老板”当众质疑她“研究问题不明确”“尽搞些别的”,却避谈设备短缺的核心矛盾。安婷的求助换回“打太极”式的官话,她逐渐意识到:“老板根本不在乎你是否毕业。”
  • “学二代”的对照:小瞳师姐(大老板女儿)作为交换生空降课题组,无学术积累却靠“申请名额”成为博士;而安婷这样的“小镇做题家”,连设备都要靠自己贴钱(室友自费2万搭实验平台)。师生间的“温水”终成“煮青蛙”的陷阱——她们曾以为“老板”神圣,却忘了“自救”才是唯一的船票。

“卡住”的连锁反应:从论文到自我的崩塌

安婷的“卡住”像多米诺骨牌,推倒了她对“努力=成功”的信仰:
  • 就业与论文的双重挤压:央企offer因论文延期面临作废,重新投简历时发现“学历门槛飙升”(本科同学大厂晋升,同岗位变招硕士);论文因换题沦为“老旧理论堆叠”,校内审屡次不通过,她陷入“一鼓作气、再而衰、三而竭”的习得性无助。
  • 身体的抗议:遗传性慢性病因长期压力发作,高烧、失眠、精神衰弱,她却不敢告诉家人——“说了也没用,徒增伤心”。
  • 家庭的“不理解”:母亲用“高中式催促”喊她起床写论文,父亲从“我姑娘错不了”到“不行退学”,亲戚的“塌房”议论让她闭门不出。她痛苦:“光环没了,我就不是我了?”

“逃无可逃”的结局:当努力撞上结构性困境

2023年,安婷的“卡住”仍未解:论文送审被拒,奶茶店打工掩饰窘迫,最终因压力过大躺平。她的故事里,没有“不够努力”的标签,只有结构性困境的真实重量——
  • 科研评价的扭曲:横向项目主导的课题组,重“企业服务”轻“学术积累”,学生论文沦为“项目附庸”;导师权力不受约束(如小瞳师姐的“名额操作”),普通学生难获公平资源。
  • “绩优主义”的陷阱:安婷的“顺利”曾是“做题家”的胜利,但硕士阶段的“卡住”暴露了这套逻辑的脆弱——当“努力”无法对抗资源不均、导师不作为、系统性风险(疫情、就业寒冬),“绩优”反而成了压垮人的枷锁。
  • 个体的挣扎与孤独:她像“沙滩上的搁浅鱼”,指望“老板”救援却终被现实扇醒;想“自救”却因无人指导、设备匮乏、身体崩溃,陷入“想动却动不了”的绝望。

安婷的故事,不是“失败者的自白”,而是无数“小镇做题家”在精英体系中的真实困境切片。当“别人都在继续”时,她的“卡住”撕开了光环下的裂痕:我们曾以为“努力就能成功”,却忘了有些“卡住”,是资源、制度与时代的合谋。而她的挣扎,恰恰证明了“人”的韧性——即便被卡住,她仍在打工、写论文、对抗病痛,从未彻底放弃。
或许,真正的“毕业”从不是拿到证书,而是在“卡住”中看清生活的真相,依然选择“向前一步”。安婷的故事未完,但她的“卡住”,已是对“绩优主义”最有力的叩问。

作者:杏耀注册登录测速平台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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